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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源:歩いても 歩いても 官方網站

看到登山社團長10元寫的父親節...,讓我想起自己,也想起電影「橫山家之味」( 日文原名:歩いても 歩いても )。

這部片讓我印象最深刻的,是片尾男主角阿部寬的一句話:
「我總是差一點點而來不及...」
也就是說,其實,只差一點就來的及了。
問題是,就這麼一點點,
大部分的時候我們都無法跨越,即便知道日後也許會遺憾。

無奈生活和時間的流逝太倉促,沒有餘裕一一處理許多小情緒,
所以最不花力氣的方法就是什麼也不做,然後隨著忙碌慢慢淡忘。

當我聽到阿部寬這麼說的當下,內心其實蠻有感觸。
有好一陣子,週末常常不是出差就是有工作,加上最近又在閉關,回家的次數漸漸少了。
家就在汐止,也不是多遠的距離,
只是想到回去一趟最少要花上半天功夫,
加上一來一回還有回到台北需要收心的時間,
起碼會有一整天一個字都不能寫...想到這,就覺得回家這件事截稿前還是能省則省...

爸爸對我的忙碌總是很支持,每次都很乾脆地說「沒關係沒關係該忙就先去忙好...。」
父親節前夕,也是因為要趕稿,因為颱風,因為種種因素...
總之原本講好的家族餐敘,又要挪到下禮拜。
颱風過後的周末坐在書桌前我才想起,
我和電影中的阿部寬是不是很像?
我們是不是每天每天都在重複累積「差一點點的來不及」呢...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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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源:歩いても 歩いても 官方網站

很美麗的畫作,為了呼應片名歩いても 歩いても
無論是電影裡或海報的設計,
不停重複出現走路的畫面、還有家人的背影;
有豔陽和蟬鳴,很安靜又很乾淨。
 
橫山家之味」的導演是枝裕和為這部電影寫過一小段話,
我挺喜歡,把它譯出來:

大概將近5年前吧。我和老媽一起吃飯。
地點是新宿。老媽一邊咕噥「肉好小片哦」「太貴了啦」,
一邊把她最愛的壽喜燒吃得精光。

道別的時候,老媽看來很高興地揮手說「那,回頭見囉」,
然後朝著午後的新宿車站走去。
我一邊目送著她,
突然沒來由興起「說不定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吃飯」的不安。
於是,我一直守望著老媽的背影,
直到她消失在車站南口的剪票口,仍佇足不肯離去。

遺憾的是,我的預感竟然成真。

「從來都沒幫她做過什麼...」的懊悔,是這部片出發的原點。
因此我反而強烈希望,拍出一部開朗的電影。
不是記錄老媽走向死亡的歷程,而是留住她在世時的一瞬間。
並且試著在那一瞬中交織出家庭記憶的陰影。我是這麼想的。
就像我目送母親最後的背影一樣...。

當然這個故事是虛構的,只是當電影開演時,
我希望這是部能喚起「啊、那裡有老媽的影子」的那種電影。
然後不是想哭,
如果可能的話,我想要笑著。
和老媽一起相視而笑。

                   -- 導演˙是枝裕和



把是枝導演這段話記下來,
期望自己無論面對任何關係,
都不要變成差一點點而來不及的人吧。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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